江怀拓一顿,这才发现了漏洞。
江怀拓与江宴行这般一证实,才发现永硕帝展示出来的江怀拓的所做,与江宴行本人并无丝毫关系。
江宴行不得不佩服永硕帝这一番的精心谋划,也的确是将他困住了一段时间。
他之前并不太在意,便疏忽了种种细节,可现在一切了然,才发现,打他将折御史贬为典客后,后续的发展便是一环扣一环,如此布上了一张网,就等他亲自上门困住他。
可偏偏这些人又因为忌惮江宴行,犹豫不决之间,便露出了破绽。
江宴行因为拍的用力,手心都被震得微微有些发麻。
因为临近端阳节,江宴行生怕远在南下的白将军一家和卫怀无,因为处境艰难吃不上粽子,便亲自吩咐运往粮草和糯米。
可偏偏就在昨日端阳之时,南下郡下了一场大雨,洪水再次泛滥,冲塌了防洪堤,连带着白惊词也给冲走了。
他捏起成拳的手开始有些发颤,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满腔的怒,缓了又缓,这才再次问卓衡,“除了白惊词呢?护国将军和太傅可有事?”
卓衡摇了摇头,麻木道:“无事,防洪堤榻时,百姓正在临时房用饭,将士们也被白将军逐一遣回吃粽子。”
“那防洪堤上只有将军一人巡逻,死的也......唯有将军一人。”
“我们想要要去救白将军,可老将军拦着我们说,说,洪水险恶,不许我们靠近半步......我们就眼睁睁的,看着那洪水卷起碎石,与白将军一同冲走,直至再也看不见。”
“......”
江宴行闭上了眼,再睁开,眼眶已经隐隐有些发红。他喉结动了动,将那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神怒压下,半晌,才听他淡淡说了句,“孤知道了。”
说罢,他视线转向刘平乐,“萧中丞如今在何处?”
刘平乐垂顺着眉眼,“萧中丞如今正被关押在牢中.....说是,明日问斩。”
闻言,江宴行站起身,朝着屋外走,“带孤去看看。”
见江宴行起身,沈归荑也连忙提着裙子跟上,她落了江宴行几步,便踩着步子小跑着追。
她观了个全程也听了个全程,她无法去感受江宴行在这段时间内收到了三重打击,她只能跟在江宴行后面,紧紧抓住他的手。
被少女的微凉的指尖抓住时,是一道细腻的柔软。
江宴行下意识反手握住了沈归荑的手指,将那柔荑紧紧的裹在手中,生怕是丢了一般,用的力气之大让沈归荑都蹙起了眉头。
沈归荑大抵能猜得出江宴行的心思,她从许若伶口中说过这位少年将军。
许若伶说白家是世代将才忠臣,白惊词与江宴行是少时好友,江宴行上山拜师,他便出京从军。江宴行无心儿女情长,他便坚守国家社稷。
一个成了太子,一个成了少将军。
沈归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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