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拍了拍元徵的背,“你要平平安安的,毕竟我夫君是元家的后人。”
“你看,”元徵从怀里掏出一个锦袋,打开一看,装着一块白玉和两张护身符。
“我有这个,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,而且,我们还要有好多好多小宝宝。”
“谁要和你有宝宝了!”
“我家元少夫人啊。”语落,他轻轻搂住许知柔,落了一吻在她额上。
“等我回来,带你去樱花林,喝荷花酒。”
“好。”
徐知站在府邸门口,并不多言,只是塞了个锦囊进元文宗怀里,“卿卿昨日求的护身符。”
“一看这绣工就是我家夫人才能绣得如此巧夺天工。”
徐知眼里秋水潋滟,柔柔地抿嘴一笑,“就你会说话。”
屋外有微风掠过,元卿卿正站在照壁前看着他们,一片的银甲卫兵,井然有序地站着。
元卿卿在银甲士兵里扫了几眼,没发现有上官雁的身影,“爹,上官雁呢?”
元文宗眉头微蹙,回头看了一下,再转头搜寻着,目光落在不远处,朝着拱桥边扬了扬下颚。
“在那儿呢,这小子手脚功夫不错,人也灵活,但是这几日却是思绪不宁的模样。”
只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倚在古槐下,手里不知把玩着什么,目光落在湖里。
元卿卿朝那抹玄甲红衣走去,敛起脚步声。
“上官雁--”带着些许热气在他耳边响起,吓得他差些落水。
回头看去,一袭淡蓝色薄烟纱长裙的女子,青丝如墨般披着,未施粉黛,正笑意吟吟地蹲在他旁边。
“你,你怎么这幅模样出来了?丑死了。”上官雁拗头过一边道。
元卿卿笑得更甚,“是啊,丑死了。”
湖里的鱼跃空翻起了涟漪,荷叶沾了些水珠,攒在一起,成了似是一个会滚动的钻石一般,剔透晶莹。
东方未白,长街上有马车碾过青石板响起‘轱辘轱辘’的声音。
“你怎么了?”
上官雁睨了一眼她,“无事啊,都说了这几日,困。”
“这般状态,怎么当得上大将军哦,当将军还得指挥成万上千的士兵呢。”
“我肯定能当上的。”
“那你还闹脾气?”
“谁闹脾气了,闹脾气都是小孩子才做的事儿。”上官雁这才把脸转过来,青丝高束,剑眉星目,玄甲戎装,脚蹬黑色长靴,少年已是出落得龙章凤姿了。
元卿卿的眼神清澈,带着些清傲,微微勾唇,“那就好啊,干出一番事业给我看看,鸿雁本该展翅,而不是自怨自艾。”
红衣少年抽出身旁的白刃耍了一套剑法。
青丝飞扬,红衣如血般耀目,白刃冷光凛凛。
槐叶似清雨般纷纷扬扬落了下来,她伸手接了几片碎叶,垂眸轻笑了一下,“真不错。”
他轻轻笑了起来,眉宇间尽是飒爽明朗,似是银枪上的蛟龙,璀璨夺目。
她走前几步,笑意盈盈,踮起脚揉了揉他的发顶,“糖葫芦儿长大了。”
熏风拂过,撩过他两鬓的墨发微扬,面前的女子似是秋水般盈柔。
若有若无的玉兰香萦绕在鼻间,她似曜日般耀眼,值得最好的人伴她身边。
他抿起唇,别过眼,不再看她,心下的疼痛如附骨之疽,怎的也除不掉,强忍着心头的剜痛,翻身上马,红衣翻飞,“走了。”
“好好保重!后会有期!”
他挥了挥手,示意听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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