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,「说想将儿臣过继给贵妃,她说自己已享受过了生儿育女的快乐,在子嗣上已无所求,只求父皇的后宫可以太平祥和,众人都可以求得所求。」
父皇眼眶红了,但他仍然不叫我起来,「你说的这些都是你母妃说的,那你自己想的呢?」
我心里一紧,这题怎么超纲了啊。
凭借这些年的经验积累,我稳一稳心神,尽量从容不迫道:「儿臣想的是,母妃与父皇多年相伴,父皇对母妃的了解,自然胜过儿臣的千万言语。
「再一则,父皇与儿臣虽为父子,但更是君臣,若非得到允许,臣子怎可随意过问君王的家事?
「儿臣只想恪守自己的本分,读书长进,孝顺太后,其余的事,都该由父皇裁夺,儿臣不敢插嘴。」
这是母亲教给我的,若是父皇问起此事,言语之间,要处处表现自己的谨小慎微,和对父亲的绝对服从。切不可妇人之仁,显露出对她的依恋和不舍。
我如法炮制,果然奏效。
两日后皇帝重审皇贵妃的宫女,证实了母后的清白。
于是那一年,母妃成了皇后,而我也在加冠礼后被封为太子。
这就是我父皇需要的生活,在他的心中,皇后要恪尽职守无欲无求,太子则要以父君为天,不爱女子不恋母亲,杀伐决断又要悲天悯人。
很难对吧?甚至还矛盾,不过幸好我们不必成为这样分裂的人,只需要偶然地在他面前展示这样的性格就可以。
我做到了,一直做到他死的那一天,到了那一天,那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,是不是真的变成了那样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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