珺同,哦不对,应该叫你林贝,你那个神经病妈妈有没有去学校看你啊?”
沈珺同不知是陷入了极度的恐惧还是愤怒,他死死地盯着王成轩,最后却只是颤抖地道:“是你……”
王成轩睨着他说:“这样说似乎不太礼貌,因为她也是我的长辈呢。沈珺同,哦不,林贝,你还不明白吗?当年沈家小儿子和你一起遭遇了那场坍塌事故,最后却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。”
“你胡说,不可能!”
“别这么激动,你不是一直很想你的妈妈吗,现在我告诉你,你的妈妈不仅活着,还是个精神病人。”
沈珺同几乎崩溃地大吼:“她不是我妈妈,我妈妈在生我的时候就难产死了,你以为随便找个人来学校就能让我相信吗?”
“真可怜啊,林贝。”王成轩噙着冷意,说道:“不仅连自己是谁都忘了,面对真相还一直在自欺欺人。
实话告诉你,那天我在家里找到一根录音笔,当年沈家和我们家的交易都被清楚地记下了,沈家老夫人因为得知那场事故而悲伤过度,昏迷了好几天,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新闻里有你的身影,所以她就把你当成了沈家的小儿子。你不过是长得很像他罢了,其实我也很奇怪,按照当年的协议,老夫人去世之后你就该被送回来了,可沈承谦却一直把你带在身边。”
王成轩字字如刀锋般刻在沈珺同的心上。
“林贝,你真可怜啊,一直被蒙在鼓里。”
“但野种就是野种。”王成轩一字一顿地说。
34“闹够了没有。”
沈珺同像一条被扔在荒岸上的鱼,他濒临窒息,最后竟连眼泪都分泌不出来。
与之前不同的是,沈珺同渐渐产生了恐怖的意识。
这场噩梦好像不会再醒过来了。
王成轩终于撕掉了伪装,他不吝啬于用最扎人的字眼形容沈珺同,那些被尘土掩埋,遍生荒草的记忆在他的描述下开始有了雏形。
沈珺同抗拒这种被迫的复苏,仿佛那些记忆的发芽正穿破他的皮肤向外探寻,汲取他的血肉才得以残忍地生根,他被黑色的藤蔓生生撕裂,那些长满血刺的植物在他面前疯长。
漆黑的月夜,盘踞在树根上的花蛇,还有色泽诱人的蘑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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