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拉过一张凳子坐在门口,看小宝满屋子的追赶几只母鸡,看着母鸡扑打着翅膀四处逃窜,小宝开心的大笑,刚进门还惦记着的玩具,早以抛到九宵云外。
这种农家的乐趣,在东莞,是难得有机会体验到。
闲坐着的我又禁不住想起刚才的情形?大家都好像有事瞒着我,又好像知道了我的秘密一样,感觉诡异得很。
在村里,因为我是第一个在广东创办企业的人,是全村人眼里的能人,所以我非常注意维护自己的良好形象,很少有负面消息出现。
只有这次工厂关门,回家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,这毕竟是一件没有面子的事,难道我还不以为可耻,反以为荣的到处宣扬?
我又不是脑子有病、神经错乱。
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,看见父亲肩扛着锄头,低着头匆匆的往家里走。走近来,我看他的脸色阴沉沉的,满腹心事的模样。
看我坐在门口,脸上的皱褶一道一道的,眉头皱得更紧。他放好锄头,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往堂屋中间走,生怕说话被外面路过的人听见。
他拖过两条凳子,我们父子俩面对面的坐下。
父亲神情凝重的打量我一陈,犀利的目光简直穿透我的胸膛,我虽然人到中年,但在他的威严注视下还是心里紧张得发怵。他过了一会才开口,不容置疑的问我:“老三,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,你的工厂怎么样了?好多的人都在说你工厂关门了,还欠了不少的债,是不是真的?”
我的预感没错,早上的人就是再讨论我和我已不存在的工厂。
既然纸包不住火,我也不再隐瞒,就老实的承认:“没错,工厂关门了。”
我作好心理准备,准备接受父亲的审问。
“那些工人呢!”
“全部遣散了,都帮他们找好了工作的。”
“工资发完了没有?儿”
“发完了,工人工资一分都不欠。”
“那还好!那还好!”父亲听说不欠工资,眉头舒展开了许多,他很担心我拖欠家乡员工的工资:“这样就不怕别人背后说闲话,戳脊梁骨了。”他又想起点什么,急急的问我:“你常平的房子卖了没有?”
“卖了,卖了才有钱发工资,还要还债。”
“可惜了,唉”一年前儿子刚生下来不久,父亲想见孙子,来广东住了半年,因为语言不通过于孤独才回了老家,居住期间,他对户型和小区环境赞不绝口,没想到我卖了,感觉好遗憾:“住得好舒服,真舍不得。”
“唉!”父亲又长长叹了口气,看着我若有所思的说:“怪不得这次你回来这么久,也不急着走。”
父亲的脸色憔悴,头发灰白,瞬间感觉苍老了很多。
看得出,在工厂倒闭这件事上,父亲比我还失落,受到的打击更猛烈。
也难怪父亲如此难过,在我们这个小山村,所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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