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也没人比他更颠覆。
成子30岁后急转弯,他把过往的种种抛之脑后,追随一个云游僧人,四处挂单,缘化四方。
僧人禅净双修,是位禅茶一味的大方家,万缘放下,独爱一杯茶,故而终年遍访名茶,游历天涯。
成子以俗家侍者弟子的身份追随他,他由茶入禅,随缘点化,举杯间三言两语化人戾气,调教得成子心生莲花……师徒二人踏遍名山,遍饮名泉,访茶农,寻野僧,如是数年。
一日,二人入川,巴蜀绵绵夜雨中,僧人躬身向成子打了个问讯,开口说了个偈子……偈子念罢,比丘襟袖飘飘,转身不告而别。
成子甩甩湿漉漉的头发,半乾坤袋的茶还在肩上。
僧人没教他读经,没给他讲法开示,只教他喝茶,喝光了嚣张跋扈的痞子成,喝踏实了一个宁静致远的茶人成子。
成子继续旅程,由川地入黔,自黔行至盛产普洱的彩云之南。
僧人曾带着他遍访过云南诸大茶山,带他认识过不少相熟的茶僧茶农。他一路借宿在山寨或寺庙,渐把他乡作故乡,淡了最后一点重返青海老家的念头,兜兜转转,最终驻足在丽江古城。
成子给小客栈当管家,也帮人打理打理小酒吧,还在丽江古城百岁桥的公共厕所附近开了一间小小茶社,他此时隐隐是爱茶人中的大家了。
他没做什么花哨唬人的招牌,只刨了一块松木板,上书二字:茶者。
小茶社窝在巷子深处,游人罕至,生意清淡,但足够糊口,重要的是方便人自由自在静心喝茶。成子从与师父相熟的茶农处进茶,有一搭没一搭地卖卖滇红、卖卖普洱,经常卖出去的没有他自己喝掉的多。
世俗的人们被成功学洗脑洗得厉害,大都认为他活得消极,我却不乐意这样去理解他,我曾在一条微博里感慨地说:
浪荡天涯的孩子中,有人通过释放天性去博得成长的推力,有人靠历经生死去了悟成长的弥足珍贵。
天性终究逸不出人性的框架,对生死的感悟亦如此。我始终认为在某个层面上而言,个体人性的丰满和完善,即为成长。
这份认知,是以成子为代表的第三代拉漂们给予我的。成子癫狂叛逆的前半生几乎是一个时代的缩影,他刚刚起程的后半生几乎是一个传奇。
我觉得成子的成长履历貌似是异端个例,实则是一场关乎人性本我的修行,像个孩子一样在一套独特的价值体系里长大,而且活得有滋有味的。
OK,那问题来了。
这样的一个男人,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能把他给收服了?
在我的印象里,成子扎在丽江时,豆儿就已经跟在他身旁了,但好像没人知道太多她过去的故事,也没人知道她和成子是何时何地、如何摩擦出的火花。
我对他和豆儿的故事好奇得要命,但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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