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要来什么新花样了。
秦咏梅看着罪犯。
罪犯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,两只眼睛都成一条缝儿了,嘴巴也肿的老高,流着口水也不自知。
大老黑还真不是浪得虚名啊。
秦咏梅叹口气,拿起手帕去擦罪犯嘴角的口水。
罪犯本能地躲闪,但逃无可逃,只能任由秦咏梅擦拭。
罪犯二十多岁,身材瘦小,是毛纺厂两年前从农村招上来的青工。
“听说你跟奶奶一起生活是吧?”
秦咏梅回到座位后说。
罪犯点点头。
“你小时候身体不好,两岁还不会走路,是你奶奶用拐杖拖着你,让你慢慢学会了走路。”
罪犯咽着口水,眼眶湿润了。
“你奶奶眼下快70岁了吧?”
罪犯使劲点头。
“听说她身体也不太好,她多想看着你娶妻生子,哪怕陪她走完最后旅程也好……”
罪犯嘴唇哆嗦着,眼泪夺眶而出。
秦咏梅叹口气,抬头看看墙上的几个字: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。
“你并不是主凶,只要老实交代,有立功表现,就可以从轻发落少判几年。否则,你奶奶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见到你了。”
罪犯一下子哭了,哽咽着:“我只想让奶奶吃上猪头肉……”
原来,主凶跟罪犯是一个村子里的,是大队民兵骨干。
罪犯被抓来已经三天了,主凶很可能会察觉。
所以,必须尽快展开抓捕行动。
回到办公室里,大老黑叫上老罗后,又开始左顾右盼起来。
专案组五个人,老胡最有经验。
可老胡老了,腿脚也不灵便。
秦咏梅虽然是个女的,但手脚麻利、胆大心细,自然是最合适的。
可秦咏梅拖家带口,主凶有枪,而且有战斗经验。
小倪举手:“必须是我啊,就这么几个男的……”
秦咏梅不乐意了:“什么意思?重男轻女是吧?”
老胡吧嗒着旱烟笑了:“咱们全局出动都不算多。”
大老黑撇嘴:“没这么夸张吧。”
老胡苦笑。
“那好吧,你们两个都去。”
老胡压低声音:“你最好让局长跟部队联络一下。”
“不至于吧,再说局长那个人你不知道吗。”
老胡叹息:“反正你们小心点。”
大老黑挥挥手:“走!”
一行人先赶到毛纺厂。
在毛纺厂保卫股,股长刚要去拿自己的警服,大老黑连忙阻止:“穿便装,穿便装。”
股长看看大老黑他们四个也穿着便装,连忙点头:“对,不能打草惊蛇。”
股长跟工人借了一套服装穿上,大老黑又压低声音:“有枪吗?”
这年月,虽然警察的枪管制的厉害,但不论工厂里的保卫人员,还是农村的民兵都能轻易搞到枪。
股长叫来其他两名保卫人员,拿出表哥填写好,然后让他们签字画押,做自己取枪的见证人。
这才打开保险柜拿出手枪。
出了门来,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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