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却又不见了身影。
也不知他往哪个方向而去,又是为了做什么事。
霍凌天径直来到了安谨言所住的小区。
他一如既往地停在了老位置,从车内往那一层楼看,灯是关的……她应该已经睡下了。
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那把钥匙,她家门的钥匙。
霍凌天犹豫再三,终究还是下了车,循着她家而去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地,这么快就穿过一片月色,来到了她家门口。
楼道里静的他能听清自己的吐息,有些急促……他好像有点紧张。
随着钥匙卡在锁内的声音,霍凌天忽然感觉眼前一片明朗。他忽的想要后退,可自己已经走进了客厅。
那晚的话回荡在耳畔,他听得分明,他自己亲口和她说的,说会放过她,说不再干扰她的生活,说彻底分手。
他一向讨厌不守信之人,眼下他也讨厌极了自己,讨厌自己为什么当初要说那样的话,惹自己不快,更是连见她一面都要偷偷摸摸。
霍凌天轻轻合上门,轻轻地往卧室走去。门锁着,他便拿了钥匙打开,他的额头因为紧张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。
安谨言安然侧睡在床上,一手还揪着被角。她今日睡得这么熟,应该是累的。
他小心往她身边走去,不敢离她太近,怕被她发现。就着安全距离,霍凌天伸手想要去轻抚一下她的面颊,可刚刚一碰到,安谨言忽然就睁开了眼。
她的眼里写满了惊讶,似乎还有一丝不太分明的恐惧。
恐惧。
她害怕自己?
这还真是让人觉得伤心。
安谨言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,却被霍凌天一手抓住了手臂。
安谨言再度确认了一遍,来人正是霍凌天。他面上的情绪不太妙,双眉紧蹙,轻薄的嘴角也微微下垂。
安谨言没有挣扎,她知道挣扎只是徒劳。
霍凌天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甚至有些无措。他今日来,回头还不知道要被人如何嘲笑呢。他堂堂霍凌天,竟然为了一个女人,做出这等子事。
何况,这个女人还是……
念此,霍凌天猛地松开了手,转过身背对着安谨言。
安谨言愣是没了睡意,从床上坐起后,望着这熟悉的背影,差点出了神。
不知过了多久,谁都没有开口说第一句话。屋子里漆黑一片,唯有角落那盏小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。
“你为什么还不走?”
安谨言似是试探一般地问出了口。
谁想霍凌天会转过身,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压了下去。安谨言只觉得自己脑袋好像磕到了床头,略有些疼。
他没有喝酒,他现在的神志是清晰的。
安谨言不敢抬眸看他,自己被压得也不得动弹。
他的吐息离自己很近,也不知是谁的呼吸有些急促,在黑夜中听得清楚。
“安谨言,我想听你解释当年的事情。”
这个芥蒂,这辈子怕是都消除不了了。
“解释了又能怎么样,你不信我,这是事实。”
安谨言眼睛发红,霍凌天并未发现。
“为什么,为什么你要那么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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