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建章还在衙门里处理事情,查看这一个月的民生情况,流远县有无缺水受灾,有无牛羊鹿的病死,有无鹿茸外售的缺货或者卖不出去……
其实每天都是比较忙的。
昨天晚上周子远要得太凶,他的腰杆酸得不行。今日端正着处理半日事情,其实很疲惫了。但是他还是坚持着,毕竟这流远县是他的……心血。
可是这个时候师爷过来跟他说——
“那位秦大人把许白崇捉拿归案了。借用我们的牢房先做审问之用。”
黄建章愁眉不展。
许白崇被抓了。
真是……嗐……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道理。早劝过他收手,可是许白崇从来不听。也是,他许白崇跟周子远一路货色,自以为是得厉害。
怎么会听的进别人的劝解。
黄建章心里这么想,可是面上却点点头。然后起身,寻常看完折子都要合上,这一次都没合上了。径直走去牢房。
昭明司的人全部在牢房里,不做别的,就是守在牢门口子上。
黄建章到的时候,秦端正在问话了:“钱都花到哪里去了?吃喝嫖赌?一样一样花费全都例上来!”
许白崇被五花大绑,还那铁链子给多绑了一圈。
还有人提议秦端干脆砍了他两条腿,这样就不会跑了。
许白崇都吓哭了。觉得这些人简直比他还丧心病狂。
全都是穷凶极恶之辈。
黄建章走过来,还看到了窝在牢房里气息奄奄的周子远。眼皮子微微一跳。见他来了,周子远也只是惨然。
黄建章面色几番犹豫,终究还是走到秦端身边,问道:“秦大人,这人是许白崇,那、那个人了?”
秦端:昨晚你还和他酱酱酿酿,你今天问我他是谁?别搞笑了好吧?
秦端挥挥手。顿时牢房里的人全然退了出去。秦端还特意给加了一句:“没我的吩咐,连只苍蝇都不要给我放进来。”
说完这话,秦端靠着椅背微微转身,对黄建章伸手请坐,道:“黄大人,我足够给您面子了。您和这些人有什么关联牵扯,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吧。我酌情看看能不能不抓你。”
黄建章倏忽一愣。紧接着他无言苦笑了一下。
他就着凳子坐下来。
秦端在高位上处久了,官(腔)现在溜起来也挺顺口的。
黄建章问道:“昨日秦大人是看到我与许白崇还有这周子远会面了?”
秦端嗯了一声,心道:昨晚我还听了床脚。虽非他所愿尔,但仍旧很是羞惭。
黄建章微微垂眸,然后说道:“我跟他们没什么牵扯。跟许白崇更没什么牵扯。”
周子远不说话。
许白崇也不说话。
哪怕黄建章撇清自己也好,还是拉踩他们也罢。他们都没意见。
秦端看这三个人,也是觉得有意思了。
黄建章继续说道:“那人叫周子远。我年少之时在黄家备受冷眼不受关注,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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