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黑风高,云厚月浅。
秦端第一次晚上没有入眠。
他仔仔细细翻来覆去的想——镇魔台。
陈禅故意透露出一条地道?
到底是想告诉他什么?
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?
啊!
对了对了对了!
秦端蓦地想起自己是用脚直接踹开的一条地道。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有机关来着。
可是就算找到机关,难道开的就不是这条地道了吗?
万一了?
万一是了?
秦端忽然坐起身来。
赵睿和被秦端突然坐起来,吓到了!
他睁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秦端。然后撑起身子坐起来,抱住他。拍一拍他,“怎么了?做噩梦了?”
秦端缩进他怀里,含糊不清的说:“嗯……”
赵睿和轻轻的拍着他,哄他:“我在了,别怕,睡吧,我守着你……”
秦端窝在赵睿和的怀里眼中复杂难明。
终究是……还是想查下去,图一个心安。
但是又怕。
怕图了心安,身却不能安了。
……
时间一晃入了秋初,竹丰巷里,赵睿和在自家院墙边儿种的菊花,已经蓄了花苞,花苞太小,不见一点黄色。反而绿得像是樱桃核大小的果子,绿得冒油光那种。连带着植株丛绿可爱。叶片上沾染雨露。
今年入秋之后,细雨蒙蒙。
比之往年,雨水要多了很多。
阿来怂恿阿归探出脖子去淋淋雨,阿归并不动,阿来自己伸了脖子发出驴叫。
鱼渊在看雨。
他坐在凳子上,木刀横在膝盖上。
坐忘无忧。
不能顿悟,心静也好。
看落雨,见落花,感风行万里。
昭明司里秦端喝一盏清茶,是秋华的手艺,不得不说,同夏明光共事以来,喝了他不少好茶叶。他家夫人的手艺也越发的好了。
这一日,昭明司里一如往常。且并无事发生,就连外边儿也没有什么闹事的,外八队也就不必请动他。闲雨蒙蒙,一派舒适闲逸。
就是微微无聊。
夏明光放下卷宗,从书房里出来,就见着秦端搬一把圆凳,左腿搁右大腿上,手里一杯茶喝老半天。
在檐下,看雨。
夏明光看秦端笔挺背脊,看他戴冠束发。心神颇为一动。怎么说了?初初见秦端的时候,他还是束发成马尾的样式,满脸的纯粹。短短一年间,他身上已经浸(淫)出上位者的气场了。可能他自己还不觉得。
夏明光走过来,秦端笑着道:“入秋了,最近好像都没什么事。”
夏明光道:“没什么事不是好事吗?正好好好歇歇秋。天天打打杀杀的,挺烦的。”
秦端对夏明光的话很赞同。
这边夏明光却是突然说起来:“秦爷,您和我共事这许久,还未请你去我家坐一坐。今日小女五岁生辰,赏个脸?”
秦端诶哟一声,“小端端生辰啊!”随即埋怨他:“怎么不提早说?我也没个准备!你这人真是太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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