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梳因为宋阙的一席话,整夜没睡好,翻来覆去脑海里都是宋阙两幅完全不同的面孔,一是他傍晚端饭菜过来对她说的那样深情款款,倾诉衷肠,二是她记忆中的冷淡模样,对她的所有告白都置若罔闻。
天明时分,言梳眼皮沉沉地耷拉着,却是一点困意也无。
她本就是习惯早起的人,在床上实在躺不住,便洗漱好了下楼向小二点了些早饭来吃。
没碰见宋阙。
言梳吃得不多,小二给她泡了杯花茶,又上了一屉小笼汤包,饭菜才上桌,后厨便有吵闹的声音传来。
言梳一口茶还未吞下,便见一只鸡扑腾着从后厨跳到了客栈大堂内,她愣愣地盯着那只飞到脚边的鸡,又见一伙夫头顶鸡毛跑过来对她讪讪笑着。
他抓住了鸡,一步跨回去意图压低声音却还是很大声地骂了句:“野婆娘凶得很!”
此时时间尚早,客栈大堂内还没有旁人,小二尴尬地站在一旁,手里端着倒好的醋碟。
言梳眨了眨眼还没回过神来,小二道:“那个,客官没被吓到吧?我们这儿也不是经常如此。”
他说得言不由衷,显然后厨那两人经常吵闹了。
伙夫抓完了鸡,整理好自己又回到了大堂内,他是被账房先生提着要给言梳致歉的,便走到言梳跟前,离了几步路远道:“对不住了,客官。”
前几日言梳都躺着,客栈里的人以为她病的不轻,难得今日人能下床吃点儿东西,若是被方才那一遭吓到哪儿他们可赔偿不起。
言梳摇头表示无碍,小二放下醋碟跟着伙夫离开,问了句:“你真的去喝花酒啦?”
伙夫摇头:“哪儿啊!我就是尿急从花楼后头走了一趟去小解,谁知道正巧被她撞上了,说什么也听不进。”
小二嚯了声,伙夫笑了笑,无所谓地耸肩。
他用被女人抓出两道红痕的手拍着小二的肩膀道:“她现在正在气头上,我说什么都不会听进去的,我好话说遍了她也觉得我是在骗她,等她冷静下来,能听进我的话了,我再给她好好解释。”
这话叫言梳夹起的小笼汤包直接掉进了醋碟里,溅起的醋点落在了她的衣襟处。
言梳愣住了,昨夜辗转迟迟不能想通的问题,就在方才伙夫说的那句话中像是点亮了一些微光。
她的心底有两种完全不同的宋阙,中间隔了两千余年的跨度,记忆中的宋阙从未对她主动示好,也从不拒绝,利用她、欺骗她。
现在的宋阙除了相貌,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般缠在言梳的身边,口口声声的喜欢让她手足无措,难分真伪。
但现下言梳仔细想了想,她记忆中的宋阙,多少被这两千余年冲淡了许多,那些潜藏于脑海中的回忆,除了宋阙不告而别后的几百年,其余时刻,都让她找不出一件可值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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