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王麻子强词夺理的无赖阵势,若是盛嘉云出面,八成会掉入王麻子的文字陷阱,被他的思路牵着走,最后会被他颠倒黑白,污蔑她盛家以势压人,强抢民妇了。
王麻子这招先声夺人将盛嘉云置于难堪之地,若是王姓族人再配合做一场‘振夫纲’的戏码,想必许多男人会乐见其成。
可王麻子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,身为男子的翛竹,并未站在他的那边。
“你身不正,何以为纲?”
王麻子借醉蛮缠,翛竹声若清泉击石,将有惑之处条条剥清理顺,让围观的民众都将这桩剪不断的事听得分明,再看向王麻子时已是厌恶,哄闹着让衙役快快将人押去衙门。
盛嘉云头一回觉着文人很好,她听到后来已听不真翛竹说什么了,只在想若是夫子的声音也这么好听,她定舍不得犯困的。
故而后来,她常去月上诗社只为听他吟诗,常坐书院屋顶只为听他念书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
他就是她千方百计想要翻墙来见的期盼。
茫茫人海,他捡到了她线轴那端的青鸢,她太过天真也太过理所当然,以为那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姻缘线。
“公子,好像下雨了?”
盛嘉云听闻树下的动静,回过神来,脸上已是一片湿润,微颤羽睫,不敢轻眨,整个人僵直了身躯。
细风穿过枝叶,宛若似有若无的轻叹,柳骋的声音淡淡:“回吧。”
顺利提着灯,收回在地面寻觅的眼神,问道:“公子寻到遗失的香囊了?”
柳骋嗯了一声,顺利的心便安了,等走出去几步,便疑惑着往回看:“公子的香囊怎会掉在这边……”
片叶飘落,树枝微动。顺利耳朵一动,抬头望去,梨树上空无一物,唯有明月挂枝头。
万晴礼百无聊赖地踢着裙摆,在盛府门前等门房往里传话,翘着双臂,拿手指头勾画着盛家那棵越墙而出的梨树。
一朵杏黄飕得从树冠破出,万晴礼眼睛一亮,提着裙摆就冲了过去,“阿云!”
盛嘉云慌忙抬袖,把腰后别着的面具重新戴回脸上:“阿礼,你怎地在此?”
万晴礼晃灯过去撞她,故意板起脸来,作出生气的语调:“好啊你,你都给忘了,我们不是说好要去摊子上吃汤圆的吗?”
盛嘉云拨开脑中杂乱无章的思绪,想起确实有这一回事。
见她愣愣,万晴礼便将兔子灯换到左手,右手挽上盛嘉云,“快快快,我让店家给留了两份,再不去就没了。一年就一回!”
盛嘉云还没来得及拒绝,就被万晴礼拉着走了。
“若不是门房说你在家,我都以为你撇下我自个儿出去顽了。”万晴礼侧过脸去,拿额头顶了顶她的面具,“这面具通街都是,我在灯市还遇着一个很是像你的,差点认错。”
盛嘉云没什么兴致,嗯了一声,就听到万晴礼不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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